第一章-2 (第2/4页)


    「不，我很同意。」

    历年来的战争，都是由公主作龙头指挥、师York担当军师一职，而两人也恰如其分，发挥得当。不过，英雄毕竟是英雄，作为圣剑拥有人，许多的关键战略在执行面上都与Will挂g，为了省去命令传递的麻烦与理解不同的风险，但凡有战略会议总是会拉上他，耳濡目染之下，Will也从一名纯粹的战斗员，蜕变成一名将才，这三年来，虽无英雄之外的官衔，可战略、计策、後勤规划等，都是三人共同商讨而来。

    「那就这麽说定了，我还有事情要处理，等等嘛……嗯，再看看要不要回来看你好了。」

    Katarina对York笑了笑，随即踏起轻悄优雅胜过猫的步伐，出了房间。剩下York与Will，两人都没有立刻开口说下去，事实上，气氛甚至有一点尴尬。

    「真的是辛苦你了。」Will低声说：「还是要再跟你说一遍，抱歉，来的有些晚了。」

    「去你的，没事啦！反正我活下来了！」

    「嗯。」

    「话说你跟你老婆呢？还好吗？」

    「都……」

    「都还好？不会吧？」York露出一抹讽刺的笑。

    Will犹豫了一下，而後才回答。

    「还可以。」

    「你们多久没有见啦？」

    「两年。」

    「她有说甚麽吗？」

    「没有甚麽太重要的。」

    「是吗？那你有说吗？」

    Will打从进病房，就想起了York在五个月前的忠告。也是因为如此，两人之间才显得尴尬。

    「别再提那件事了，好吗？」

    「嘿，我可是为你好喔！没听过良药苦口、忠言逆耳吗？」

    「我知道你是为我好，我真的知道，只是那不是我想要的。」

    「听过那句谚语吧，拔弓箭这种事，长痛不如短痛。」

    「但我不觉得痛。」

    「她呢？你有替她想过吗？」

    York的提问尖锐。

    「她愿意等我。」

    「但等你会幸福吗？」

    「打完兽人，我们就没有战争可以打了，她不会一直等下去的。」

    「我告诉过你我预见的内容了。」

    York作为师，拥有独一无二的「预见」能力。

    不过，这能力却不单纯，若是梦中无意识地预见，他无须消耗任何魔力，但相对地，得到的资讯大多无足轻重，甚或不全面，参考价值低落，可若是要主动观察，则会消耗大量的魔力，每发动一次，都会让他虚脱一次。

    他在梦中见到了Will与Teresa的未来，所以出言警告。

    「对，但预见还是会出错的，对吗？像是，你以前从没有预见我的存在，不是吗？」Will开口回应。

    「预见会出错，对，但是你别忘了我预见对了几次，又错了几次。」

    Will沉默以对。

    他确实有资格这样说，因为，认识York七年中，他亲眼见证了无数次的预见，每一次，都是JiNg准无误，甚至好几次帮助他们Si里逃生、帮助人类战胜魔族。

    York唯一错过的一次，就是在他们相遇之前。

    无论他多努力、尝试了多少次，他都无能预见新任英雄、新任圣剑拥有者的所在。

    可在那之後，他一次也没有错过。

    「也许你错了。」

    「嗯，是啊，百分之一不到的机率我错了，而超过九成九的机率，我是对的。你要不要我再讲一次预见给你听？」

    「不必。」

    「你杀起人来这麽果决，提个离婚却这麽婆婆mama，真是不可思议。」

    「那是因为我从来就不想要离婚。」

    Will淡淡说，没有争执的意图，却很坚定。

    「但她会因此孤老终身。我跟你讲，现在都还行，只要你现在寄信过去，都还可以避免这件事发生。」

    「但你的预见中，我也不会Si，不是吗？」

    「g，对，你至少还有五十年不会Si。」

    「那我真的想不到理由，我无法回到她身边。」

    「还是一句话，战争。」

    「我不相信世界上有这麽多的战争，更何况，你也看不清楚，不是吗？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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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毕竟，那是York在梦中所见，片段、碎裂，而York自然也不可能将珍贵的「预见」机会用在细细勘查五十年後的英雄是否幸福。不，每一次「预见」，都必须为了征战而保留。

    「是啊，我是看不出来到时候是谁在战争，但我满确定，只要有战争的地方，你就必须要去，不是吗？」

    「也许只是零星战役。」

    「也或许是世界大战，谁知道？」

    「但你的预见是可以被改变的，否则，我们不会赢那些战争。」

    「不，我说过很多次了，我的预见只是可以补救。一旦被我预见的事物，绝对不会改变，仅有预见之外的事情能被改变。」

    「那我会想到办法补救。」

    「可是──」

    「──York。」

    Will喊他，却没有说下去。York等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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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「谢谢你的好意，我不想要跟她提离婚，就这样。」Will温和地说。

    「去，随你吧，如果你觉得这样好的话，就好吧。」York耸耸肩说。

    「我觉得这样很好。」

    「是吗？可是我──」

    「──York，不是说我觉得好就好吗？」

    Will笑笑打断，在以往，York会管他三七二十一地继续口沫横飞，但这次，York收住了话头，反之，他叹了口气，摇了摇头。

    「我们换个话题好吗？」Will问。

    「我讲最後一句可以吗？」

    「可以。」

    「我是真的为你好。我也是为她好，别那麽一意孤行啊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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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「我知道，谢谢。」Will微笑：「我们